2006年7月31日 星期一

Rachel Yamagata - I Wish You Love



很喜歡這首歌,近期電影《Prime》裡Rachel Yamagata的版本最為津津樂道。手上另一個Rod Stewart的版本,有些滄桑,有點感嘆,但還是祝福遠去的情人,甚至還帶著微笑。一切都會雲淡風清的吧,像在這個七月最後一日適逢七夕的時候,Yes, with my best, my very best, I wish you love.



I wish you bluebirds in the spring 我願你春日的青鳥

To give your heart a song to sing 為你心吟唱歌曲

And then a kiss 我願給你一吻

But more than this 但除此之外

I wish you love 我希望你能繼續戀愛



And in July a lemonade 七月時的檸檬水

To cool you in some leafy glade 為你搭起蔭涼遮陽

I wish you health 我願你健康

And more than wealth 一切富足

I wish you love 我希望你能繼續愛戀



My breaking heart and I agree 我心雖碎,但我同意

That you and I could never be 我倆絕不可能在一起

So with my best, my very best 因此我以最好的祝福你

I set you free 我任你自由飛去



I wish you shelter from the storm 我願你不受風雨侵擾

A cozy fire to keep you warm 舒適的火堆讓你保暖

But most of all 但最重要的

When snowflakes fall 雪花落下之際

I wish you love 我希望你能繼續戀愛



I wish you shelter from the storm 我願你不受風雨侵擾

A cozy fire to keep you warm 舒適的火堆讓你取暖

But most of all 但最重要的

When snowflakes fall 雪花片片之時

I wish you love 我希望你能繼續愛戀










2006年7月21日 星期五

我看《鬼域》



與其說是一部鬼片,《鬼域》給人的感覺總是科幻片多於靈異成分。故事其實不是非常特出,算是簡單有條理,講述的也不是什麼多了不起的故事,主要在於電腦桌面「資源回收筒」的基本概念。如果就這個點而言,《鬼域》有很大一部份討論的在於創作者與創作物之間的本質。更進步一說,這個本質原是遺棄與創造,而這樣的拉扯也注定是種痛苦,忠實與背叛的一體兩面。借用朱天文原先設定的某本小說的篇名,不正是《謀殺與創造之時》?



《鬼域》於是以此為題創造了與現實類比的平行宇宙,像是愛麗斯夢遊仙境,不過這次女主角誤入歧途,仙境成為鬼域,而鬼域且由自己筆下橫生。離開了恐怖的氣氛,進入《鬼域》的入口多像是天空之城,李心潔站在第一幕荒涼場景的盡頭,竟然是漂浮的斷崖,過去還有光。但由不得想,隨即必須展開逃離鬼域的過程,逃離自己遺棄的一切,且這一切轉為將之吞噬的混亂。但從這個逃離的過程,《鬼域》的地雷線開始爆炸,導演彷彿很擔憂觀眾看不懂故事主旨,於是藉由爺爺的角色一口氣把故事的微言大義說出來,並安排小女孩一角帶領故事女主人翁開始回到原來的世界。同樣是遺棄的概念,這個部分則又把傳統靈異故事的「嬰靈」概念給帶出來。然而非常可惜的,這條線一點新意都沒有,反倒是白白浪費了一開始很精緻營造的很好的開場。



導演在拍攝數個被遺棄的場景時,畫面簡直漂亮得不得了,而且極具未來感,並在如此的未來感中暗埋故事最原始的主題,多像是地球過度工業化的毀滅之後剩餘下來的建築,尤其是被遺棄的遊樂園以及遺棄的娃娃,悲傷得像是另一則美麗的傷逝故事。



另外,最為人詬病的大概就在於配樂。完全無法想像的是配樂整個之糟糕,簡直是另一場夢魘與鬼域。如果導演可以重新配樂,真的,拜託,重新弄音軌吧。







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很想聽駱以軍老大說說看這部電影的感想哩。











算命



前幾日與朋友於公館小聚,去了一家名為「紫光」的小店。這家小店有個奇妙的小優惠,在於點用套餐的人們即可享有一次免費的算命。我們前往的時間是星期三,於是有了姓名學解析的動作。好吧那就來算算看吧。



算命的老師看起來還很嫩,與其說是老師,倒不如說比較像是兼差的學生打工。在他進入算命的小暗房之前,他就背著個背包坐在小桌旁看起了漫畫。進入暗房,他要我寫下自己的名字。在幾番快速的比劃後,他在我的名字旁寫下細小的數字,就此論分起我的命格。於是他說我們今天的主題是幫妻運,但其實是感情運。他說你的感情運很好喔,只是總是過度投入太多熱情,常給對方莫名的壓力。他又說其實你是這樣的人吧,完美主義,在工作上高度要求自我;當主管的時候恐怕總是擔憂你的下屬能力做得不夠不能達到你的要求。這樣沒什麼不好喲,他用村上的語氣對我說,只是偶爾也是要鬆懈一下的吧。不然身體會受損的喲!



我於是處於一種奇異的漂浮感之中,那像是對方讀出了你的肌理,忽然從全然陌生的觀點進入瞭解自我的過程。我不能理解那些微小的數字搭配告訴他些什麼,但是這樣的嗎?那是如同星座一般的大數法則,而我僅是納入某個類別歸屬的嗎?抑或是在那樣書寫自己名字的過程以及我的表情已透露出些什麼?他到底從我這裡獲得了怎樣的信息,也許還算不上鐵口直斷,但他總是看出了某些什麼吧。那些很準確的算術過程交換出賣了我一部份的過去,打出波長,訴說秘密的語言。



但到底走著人生的鋼索時,偶爾也是要跳過幾個火圈的。我不相信有全然無惑的人能一直平順地走過鋼索絲毫不憂懼毫無疑慮,不過好像也就只能一直走下去喲。知道緊鄰著這個理性世界的即是另一個隸屬神秘的廣大領土,或許也只是肉眼不可見吧,但在某些不知名的時刻的確是明確地影響著我們。然而無論理解了多少命運,人生還是得一直走下去,那些占卜的語言也只是暫時的參考點罷了。



結帳的時候白色的波斯貓伸出爪子,輕輕地在我的手背上搔了幾下。叮噹幾聲推出門輕巧地離開,忽然想到Project Runway的Tim Gunn的口頭禪:Carry On, and Work It Out,覺得這一切其實真輕鬆無比。










2006年7月9日 星期日

若無其事



昨日在佑倫兄的贊助下,去了台北電影節看《北緯60度,冷酷異境》。這是一部以暴力與類似「蝴蝶效應」為主題的電影。不知道為什麼,我其實不是這麼喜歡這部電影,我覺得手法過於拼貼,故事也不夠有機。出了中山堂之後,陽光仍暴力地曬著,中山堂的門口一群婆婆媽媽正在學肚皮舞。



我在捷運旁抓了雜糧麵包與奶茶匆匆當作遲來的午餐。陽光很烈,我卻幾乎無汗。前往赴另一場約會的路途上,我想念正式開始寫的長篇。那是寫長篇的基調與動態,無時不刻都環繞著故事的情節與架構。



赴的約是與小我兩屆的直屬學弟見面。這孩子的人生跟我有很多相左之處,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是個討我喜歡的孩子。從他手裡接來大三時借他的文讀課本,事隔多年。我讀的第一首詩是什麼呢?我遙遙想起大一的第一堂文讀課,敏秀師問我們,「文學是什麼」。好個大哉問,至今我仍無法正確回答。我後來所學的所有理論僅是試著去接近理解,從來都不是徹底地挖掘接近核心的本質;而我猜想那也正是不能真正觸碰的。那像是鑿井,像是管線,像是流動的我們多麼希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豐沛的油田。



啊時光如燼。Ashes of time。



剛剛看完王家衛於1994年拍攝的「東邪西毒」,據我許多好讀武俠小說的朋友說,與原著相去甚遠。我雖未讀過任何一本金庸(很駭人的事實,但我不能否認),也大概看得出金庸不會處理這樣美好的細節。我不知道為何王家衛能夠以武俠為本,構思出如此愛與暴力的故事,並為其賦之「時光之燼」這樣典雅的詩意之名。「東邪西毒」有非常王家衛的風格:流連忘返的愛情,說不出/來不及說的承諾,永遠的錯過與失落。張曼玉倚窗一嘆:I failed to have the person that I loved the most in my best years,仔細想想也正是王家衛揮之不去的母題,也係其最令人著迷的魅力之一。



下午假寐醒覺之後又去了誠品信義店。掙扎著要不要購買蘇偉貞的新書《時光隊伍》。一來是我挑食不喜蘇偉貞風格,二來是我察覺她此作的傷逝與抒情多次令我想及朱天心,但我極愛讀描寫喪失的主題。作家克服喪失而進行書寫的過程,到底是招魂或是除魅,一直讓我很是著迷。另一本《殺手之淚》的開頭讀了很吸引人,但怕忍不住又掏錢瘋狂購買。於是索性都忍住,先緩緩再說。



然後發覺好久沒有出去旅行了。



看著童玩節的海報或是翡翠灣的廣告,一直想著:好像是出門短程旅行把自己曬黑的時候了。颱風經過,若晴若陰,偶爾一陣怪風怪雨來去匆匆。



但之後,陽光閃耀得刺眼的天空,若無其事。